——“社科强省与学术名刊主题论坛”在南京召开
2012年5月8日,由江苏省社科联主办、江苏社会科学杂志社承办的“2012社科强省与学术名刊主题论坛”在南京隆重举行。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新华文摘杂志社、清华大学学报(哲社版)、南京大学学报(哲社版)、东南大学学报(哲社版)、山东社会科学杂志社、澳门理工大学学报(哲社版)等多家杂志老总以及江苏省社科院、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盐城师范学院、南京审计学院等多所大学和科研机构的领导及知名学者参加了此次论坛。会议由江苏省社科联党组副书记、副主席汪兴国主持,江苏省社科联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张颢瀚教授致辞并作了主旨发言。现将会议主要内容综述如下。
一、何谓社科强省
2011年4月,江苏省委书记罗志军在省第11届社科优秀成果颁奖大会上作了题为加快建设哲学社会科学强省的重要讲话,第一次明确提出了建设社科强省的战略目标。江苏省社科联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张颢瀚教授就此做了阐释发言。他认为,社科强省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内涵:(1)思想引领的作用强。包括思想文化领域的引领,比如马克思主义的研究等。江苏社会科学研究队伍的总量不小,我省有128所高校,3万9千余名社科研究人员,每年发表的论文篇数在全国排前三。总量、规模都还不错,但是有影响的成果还是不多,还要大力推动。(2)服务决策、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强。“学以致用”是中国历代文人的传统。古人讲“经国济世”,现在叫“理论联系实际”,当前的“学以致用”就是要服务党委政府决策,服务民生。目前,江苏正在加快推进“两个率先”,特别是要在全国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这是中央确定的江苏工作目标,是省委省政府工作的头等大事,这是最大的实际,是最大的“经国济世”。为此,省委省政府提出江苏社科界要做“两个率先”的思想库和智囊团,为实施“八项工程”积极探索,献计献策,这对社科界提出了很高的要求。(3)社科专家队伍强,创新能力强。这个是基础。江苏的社科队伍量很大,但是如何实现专家队伍强、创新能力强,特别是在形成学科梯队方面还有很多文章可做。(4)政策推动和组织、整合能力强。社会科学是社会公益性事业,不能完全推向市场,这就需要政府推动、加大投入,要靠制定有利于社科事业发展的政策。江苏目前的社科投入虽然在加大,但力度还不够。目前,江苏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力量非常分散,社科联要对全省的社科资源进行整合。省委确定的江苏省社科联的九项职能,赋予了省社科组织整合社科界力量的职责,如受省政府委托组织全省省社科优秀成果评奖,组织全省社科学术大会,以及组建决策研究咨询基地等。整合可以形成强力,最终达到1+1>2的效果。(5)学术氛围好、学术刊物强。社科界要坚持“二为”和“双百”方针,要形成团结、民主、开放的学术氛围,这是社科强省的一个标志。同时,必须打造强的学术期刊。因为,学术刊物不仅是学术研究的平台、学术成果的载体,而且也是学术氛围的窗口、学术水平的尺度。
江苏省社科院副院长、研究员刘旺洪认为,建设社科强省最主要的是看整个江苏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水平、创新能力如何与我们江苏经济社会发展在全国的地位相适应,是否能较好地解决江苏社会发展中遇到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社科强省,我的理解就是几个“强”:一是强队伍,在全国来讲是强的;二是强平台,比如省社科联做的咨询决策平台,确实能解决江苏发展中遇到的一些具体问题;三是强项目,比如全国的各项社科项目中江苏要占到一定的比例。四是强成果,每年要有一批在全国影响比较大的成果,转载率、引用率比较高,同时在社会上产生一定的影响。五是强载体,学术研究的载体、窗口要强,江苏应当有一批杂志、出版物在全国产生影响,甚至有世界影响。
盐城师范学院党委书记成长春对何谓社科强省从影响力的角度给予了阐释:第一是在党和政府的决策咨询中有没有社科界的声音,影响力大不大;第二是在社会上有没有影响力,我们的社科专家、我们的学术成果有没有被其他领域所认可,有没有为老百姓所认可;第三是学术影响力。这要和国内的其他省份比较,和世界上学术研究比较好的国家相比,看江苏的学术研究处于什么水平,有多大的影响力。
二、如何打造学术名刊
关于如何打造学术名刊,结合《江苏社会科学》的实际,专家学者纷纷提出建议。
1.坚持学术创新。新华文摘杂志社原总编、编审张耀铭认为,江苏省是一个经济大省、文化大省,江苏有许多知名高校、知名的学者,江苏的学术期刊不是一两家突出,而是好多家突出,形成了有优势的集群。在这样的基础上如何建设社科强省?如何打造学术名刊?最重要的就是思想引领,学术创新就显得非常重要。我们的刊物在学术创新上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建设社科强省,作为一个杂志就要引领学术潮流,要有前瞻意识,高屋建瓴,同时又要贴近中国的经验和中国的现实。我们必须有更多的担当,提出独到的见解,不能文章拿出来一看,道理都对,但没有一点新意。学术创新对刊物的主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主编必须要有全球意识、开放的视野和人文素养,一个思想保守的主编要想把杂志办得有生气、有魄力,是很难做到的;同时,学术杂志一定要关注重大的现实问题。我们好多刊物离现实越来越远,弄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弄一些伪命题,搞一些吸引眼球的东西,这些不叫学术研究。我说的重大问题,就是说作者的视野一定要远大,不要仅仅站在江苏这个角度,要站在全国的角度看问题。
2.重视区域研究、省际研究。中国社会科学杂志副总编辑、研究员王利民在对比了中外社会科学期刊的不同后指出,上世纪80-90年代搞区域性研究的人还不少,比如有人是搞江苏问题研究的,有人是搞广东问题研究的,现在很少看到了。海归人才引进后,我们发现,他们有普世的方法,只进行专业研究,不进行区域研究,不能完整描述一个区域的千变万化的社会现象。各地社科联、社科院所办的杂志,一般都有特色栏目、区域研究,无论是东南沿海的产业升级,还是西部地区的长期发展路径研究,这种研究非常有价值。我们的研究除了服务政府决策外,还要继续进行这种省际研究,为党和政府提供学术支持。一般来说,学术界的共识要经过5年才能变成党的共识。学术界中的前瞻性的观点要经过5年才能成为学术界的共识,学术界的共识要经过5年才能成为社会的共识、党的共识,所以说,学术研究要为整个社会话语提供前瞻性的东西。另外,省际研究还能创立学术范畴。如果没有自己的学术范畴是不行的。验证已有的学术命题也得靠产生一批区域领先的东西,比如沿海地区的产业升级问题。我们的省际研究最根本的是要产生一批经典的学术成果,如果区域研究、省际研究能产生这样的成果,为全社会产生经典的学术文献,这是建设社科强省的落脚点。如果说《中国社会科学》在全国更大范围内确定研究对象和研究命题,《江苏社会科学》的区域研究就代表了对发达地区的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现象进行的专业研究,这会对中国未来发展方向提供某种启示。
江苏省社科院副院长、研究员刘旺洪认为,办好地方性综合类学术杂志要把握好三个特点:综合性、地方性、学术性。概括地说,地方性就是要反映地方经济和社会发展所遇到的重大和实践问题,反映地方的优势学科,反映地方的社科研究队伍。但地方刊物面临两个“瓶颈”问题:一是实践导向中的学术性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学术文章就变成了决策咨询报告,就不可能占据学术研究前沿。二是学术研究中如何解决地方性和普适性的结合问题。地方性的研究最终还是要上升到一般性的原理、规范。最后,他还谈了综合性刊物的的现实取向问题。江苏的许多问题有全国意义乃至世界意义,江苏的刊物如果能围绕省里的几项工程对其中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多学科的透视和把握,从中提炼学术性主题出来,就会成为地方性刊物的优势。比如社会管理创新,粗看是社会学课题,但它同时也是管理学课题,还是法学课题,如果能从不同视角谈这个问题,意义就不一样了。地方性综合性刊物的导向主要体现在主题研讨上,从主题研讨中提炼出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大理论实践问题,可以就某一主题发多篇文章,甚至可以展开对话。
清华大学学报主编钟伟民也认为,《江苏社会科学》一定要做特色化专刊,可以发一些高水平的各个学科的文章,但是更要打造有地域特色、学科特色的文章。要开办能够起到引领江苏、长三角经济社会发展的栏目,把它建成立足之本。教育部现在重点支持的一是名刊,二是名栏,相信各地不久也会出台类似的支持办法。
山东社会科学杂志主编武卫华在谈到办刊思路时说,我认为哪个单位主办就要突出哪个单位的特色。地方刊物无法和国家级刊物相比。高校刊物重在基础性理论的研究;省委省政府的研究室侧重对策性研究、写工作报告;我们地方社科联、社科院办的刊物就是要把基础理论建设和对重大的现实问题的研究结合起来,既有学理性,又有现实性,还要具有前瞻性。抓重大现实问题就是我们的特色,在众多的综合性期刊中也就有了无可替代性。
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院长王小锡教授做了较为综合的发言。他在发言中指出,省委省政府现在提出建设社科强省不仅正逢其时,而且十分必要。社科强省与学术名刊的关系十分密切:社科强省首先强在理论创新,其次强在社科队伍,同时还应当强在学科建设。而名刊既是理论创新的重要助推器,又是培养社科队伍、加强学科建设的重要源地, 名刊应该成为省委省政府重要决策的理论支持和智囊库。具体到《江苏社会科学》,他认为《江苏社会科学》的主要特点一是善于创新,二是坚持学术第一,三是长期以来非常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将《江苏社会科学》打造成学术名刊,他认为一要坚持顶天立地的思想境界,二要摒弃伪学术、伪命,三要树立培养学科、培养队伍、培养智库的理念。
三、关于综合性社科期刊的转型
关于期刊转型,论坛主要涉及了两方面的问题,一是综合性向专业性转型,二是研究视野和研究方法的转型。南京大学学报主编朱剑着重谈了综合性社科期刊向专业性期刊转型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一是必要性。他认为综合性期刊有存在的合理性,但是在所有社科类期刊中的占比可以讨论。国内现有期刊约2700种,其中2/3为综合性期刊。由于综合性期刊往往缺乏清晰的边界,这就难以为读者和作者提供合理的预期和有价值的公共平台。而在国外,大量是专业性期刊。二是可能性。国外期刊的区域研究中许多都是专题性研究,这样,读者和作者都可以对它有所预期。因此,专题化是综合性期刊向专业性期刊过渡中一个比较可行的改革路径。他建议,着手建立中国期刊的江苏版块,携手合作,共同做大做强江苏的社科期刊。
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驻江苏记者站站长郑飞说,关于综合性期刊千刊一面的问题,大家已经谈了多年,确实仍然没有得到解决。我们《中国社会科学》这两年对这方面做了一些新改进,主要强调发交叉学科、前沿学科、新兴学科的文章。专业性期刊与综合性期刊相比,在一些具体领域是有优势的,但是在一级学科以下的一些跨越二级学科的论文,专业性期刊发不了,而《中国社会科学》这样的综合性期刊就可以发,这样就显出了优势。如研究次贷危机的起因,只是从经济学角度去探讨就很难,但如果从经济伦理学角度,从信用角度切入进行分析,就较易给出有说服力的解释。
江苏社会科学杂志社总编金晓瑜研究员在发言中认为,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进入了一个转型期。其中突出的一点就是从引进国外的学术思潮走向以研究中国问题、注重学术本土化为主。但不可否认,中国社科研究在国际上缺少话语权。其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从“五四”以来中国人文社科研究的一整套知识体系是以西方的概念和方法所构建的,从目前来看并不具有普适性。最大的问题在于不能解释中国人对世界和社会的理解,没有反映中国人的经验和行为。要解决当代中国的一系列问题,就目前的人文社科体系是无法做到的。因此,当前人文社科研究的一个迫切任务就是要构建符合中国人行为和经验的知识体系。作为学术期刊,应该为构建关于中国、中国人行为描述的“宏大叙事”或“理论体系”做点实实在在的工作,从概念、范式乃至方法上进行一系列的转型,注重中国问题与学术本土化,使中国人文社科的话语权回到中国人文社科界的手中。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闾小波教授、东南大学学报编辑部卢虎等也都在会上作了发言。(杂志社供稿)